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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叶】Don't cry, Thames (下)

花楚酒霖:

屏蔽重发版本【说好的解禁呢?!!!怎么找不到网页!!还我评论!!QAQQQQQ


*二战梗


*历史废


*本章厚实注意,高虐注意,不谈人生注意


*第八字母掉落


*结局迷之转折别太在意,那是我在尽我所能给他们的最好结局(至于悲喜,自由心定


【喻叶】Don't cry, Thames (上)


全文目录 还债进度7/11


本文CP17掉落30本无料~先到先得~
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
【4】


接下来的1937年的春天,是我们之后能回想到的,最愉快的时光。


我们又迎来了一位新的住户——来自法国的留学生丹尼士,地道的法国人,语言风趣幽默、思想开明,对于叶修和喻文州的事他丝毫不介意,还总喜欢逗叶修看喻文州的反应,说“特别有成就感”。


要不是他总是搂着各色美女,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叶修……或是喻文州了,所以说法国人真是“浪”漫。


在那冰雪消融、天气转暖的时光里,我们四人窝在沙发上谈天说地,说中国的长城,法国的美女,外面士兵戒备越来越森严,宽广的河面上开始游弋黑烟肆溢的战舰,而我们在屋内高唱着《茉莉花》,一副纵情享乐的模样。


但其实我们都知道,我们只是在掩饰害怕,在经历过战争后,这种过于宁静的和平让我们对未来感到恐惧与担忧。


相比伦敦的和平,叶修他们国家则是连续的战事不断,两人同家中一直保持着联系,但从叶修愈发深沉的表情就能看出情况的不妙。他虽说自己和家里断了来往,但宅子里一直能收到他弟弟的来信,偶尔还有电报,而他本人也时刻关注着家乡战况动态,有好消息时比谁都开心。


叶修依旧在泰晤士报实习,而喻文州也通过教授的指点与介绍,开始翻译来源未知的摩斯密码,两人经常在午后坐在桌边工作,互不打扰,只有一片笔尖摩擦纸张的唰唰声。


他们胳膊挨着胳膊,膝盖蹭着膝盖,不需要任何语言的交流,依赖着彼此的气氛无声的扩散。


喻文州总是能把叶修照顾的无微不至,从工作时不间断的热水到各项事情的提醒,而叶修也总是能在忙完自己的东西后拉过对方的密码翻译,减少对方的工作量。两人有时工作和学业不是很忙时,就会放慢做事情的脚步,叶修会坐在喻文州大腿上,在纸上演算着绚烂复杂的算式,而喻文州总是从背后搂着男人的腰,趴在对方身上细细的看,金色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,给他们披上了一层薄金,使那场景就像是油画般美丽。


我觉得这两个人上辈子一定拯救了世界,才遇见了彼此。


 


    屏蔽段落新补档(微博




       ……


  喻文州从思绪中惊醒,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书架,布满斑驳的墙壁,男人的一切都被他收拾干净,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。


  因为对方已经不在了。


  再也没法在这里继续待着,突然转身就往外冲,但随着巨大的撞击声与疼痛的眩晕,他整个人被撞得后退好几步,才渐渐蹲到了地上。


  “文州?!你还好吧?你——”艾德蒙着急地叫喊从身后传来,但当对方弯下腰时,声音便像哽咽在喉咙中一样,再也发不出来。


  男人白皙的双手狠狠覆盖在映着红痕的脸颊上,让人无法想象他刚才撞到门框上时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。看不见他的表情,只看见对方指骨用力到几乎泛白,在不停地颤抖,牙齿也紧咬着嘴唇迸出了鲜血,整个人缩在了那里,狼狈不堪,失魂落魄。


  透明的液体滴落在肮脏的地板上,晕开了木质的花纹,接着是第二滴、第三滴,汇成了深色的水迹。


  喻文州低笑一声,慢慢张开了嘴,颤抖着嘴唇张合了好几次,声音沙哑地说:


  “好疼啊。”


  有些察觉到了那名陌生人的不适,却不敢上前关心,因为害怕当他忍不住抚上对方肩膀时,真的发现眼前残破不堪的男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叶修。


  于是开始抗拒对方,抗拒着这个答案,用男人应该在英国或是中国等他回去为借口,麻痹自己,拒绝对方,然后急切地想要出去,去见叶修,以此来证明眼前这位只是萍水相蓬的陌生人,而他的叶修完好无损,在等着同他相聚。


  他不是叶修,我的叶修在外面等着我。


  我要活下去。


  于是错开“陌生人”带着期望的眼神,一字一顿地告诉对方自己无法吻他,因为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,那是他的唯一。


  然后就任由对方留在那里,转身离去。


  “我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了。”恍惚间,喻文州颤抖地闭住双眼,再也忍不住地呜咽出声,“我把他丢下了。”


  即使到最后,对方也依旧靠着借口,笨拙地想要表达他的爱意,想在死前再吻他深爱的人一下,所以不惜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,去开一个无理的玩笑,只为了能在感受对方温度一次。


  然而他没给对方这个机会。


  正是叶修所深爱的男人也深爱着他的原因,所以对方无法去劝服自己随意去亲吻一个“陌生人”的嘴唇,甚至不敢去证实对方的真实身份,就急匆匆地离去。


  因为喻文州想活下去,因为喻文州想见他。男人最后一定是面带笑容地看着心爱的人离开,心中既充满喜悦,又溢着苦涩与无奈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
  是爱,让他们在最后一刻,生生错开。


  ……


  “这么拿可以吗?”我看着包里被妥善包裹住的瓷器罐,问道。


  “可以的,这个很轻。”喻文州点点头,将包搂在了怀中。


  十年间,眼前的男子蜕变得更加成熟,举手投足间优雅得体的气质让人深深着迷。想必很多人偷偷恋慕着眉宇沉郁的对方,但都被拒绝掉了吧。


  我看着被对方仿佛宝贝般搂在怀里的骨灰罐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

  当年,对方将叶修的骨灰埋在了地下,独自一人回到祖国,在战场上破译敌方秘密情报,传递消息,做着叶修曾经做过的事。  


  “我带你回家的时候,一定是一个太平盛世。”那年给对方换上了故乡的青瓷罐,温柔地抚摸着罐身,就像他无数次抚摸那人脸颊时一样的轻柔眷恋。


  如今是1949年,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,定都北京,喻文州带着他的诺言归来,来带对方回家。


  喻文州离开时,伦敦街道上依旧是浓得散不开的雾气,但天已大亮,太阳已经悄悄升起,开始温暖地照耀着大地。


 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

  “保重。”我上去同对方拥抱,目送他离开。看着男人在街道转弯前转过身来,凝视着他和叶修曾相携走过的泰晤士河。


  那河道依旧是波光粼粼,水流温柔地波动着,商船依旧,百草丰茂。


  “走吧。”男人勾唇一笑,语气温柔,将怀中的包抱得很紧很紧,“我们回家。”


 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喻文州,从此以后我给对方的信件就像石沉大海般,了无音讯。


  没有人知道喻文州究竟去了哪里,或者还活没活着,但我从没想过去寻找对方,因为我本能地觉得,无论对方身在哪里,都一定是在叶修身边。


 


【想看BE的大家,可以就此打住了】
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
后记:


【2015.10.1 晴】


  每年的北京总能在今天变得格外晴朗,看得见蓝天白云。


  虽说家离北京很近,但我从未来过丰台的抗日纪念馆,因为我一直很反感战争,害怕着那些血淋淋的事实,要不是朋友提议要来,我还不知何时才会踏入这个大门。


  但是那时我不曾想到,我们居然会在里面偶遇活生生的战争英雄。


  对方是一名英国人,看起来快100岁了,坐在轮椅上的模样看得出岁月的风霜。老人眼神有些浑浊,但精神很好,给我们讲过去发生的故事时还有着很强的逻辑性,使我能从那些看似轻描淡写的片段里,听出对方曾经历过的惊心动魄。


  老人参加过二战,是依靠脑力劳动的后勤人员,但我没觉得对方同上战场厮杀的士兵气场差在哪里,想必这就是战争年代的军人,无论如何身上都有着刚毅的气血,而且绝不会被时间消磨。


  朋友进了洗手间,我在外面陪着老人,他的家人也不知去了哪里,不过我琢磨对方自己也不知道,毕竟他连自己一句话重复说了三遍都不曾察觉。


      我没有提示对方,只是很耐心地听着他用缓慢的中文,慢慢讲述着当年的故事。


  “您中文很好。”我给对方竖了个大拇指。


  “我有朋友是中国人,当年我们一起住在泰晤士河边,现在我也还住在那里。”老人笑笑,似乎想起了曾经,松弛的皮肤都洋溢起了喜悦,“我记得那边有照片,我每年都会来看他们。”


  我推着对方的轮椅,凑过去看墙上的黑白照,那是一张拥有许多人的合照,有男有女,有学生有老师,但无一例外都笑得很开心。我一瞅相框上的标签,倒吸一口气,好家伙!牛津!学霸啊!


  于是我对老人更加敬重起来。


  因为照片太过模糊,所以我实在看不太清老人给我指的他那两名中国朋友的面容,但我却隐约能感觉到那两人之间所流露出的和谐氛围,仿佛什么也插不进去,什么也分隔不开,透过泛黄的黑白照片,扑入我心灵,让我的心脏莫名地柔软下来。


  “文州啊,你看这张照片,这个人像不像你?”


  就在我刚推着老人离去时,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响起,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嗓音很快淹没在嘈杂的环境里,却让轮椅上的老人遽然一震,自己动手将轮椅转到了来人方向。


  我也随着老人直勾勾视线望去,不远处我们刚离开的照片墙旁如今站着两名少年,刚才开口说话的是个子稍高一点的男生,只见对方眯着眼凑近照片,柔软的黑发被窗外阳光打成金色的模样。


  男生用手肘撞了撞旁边那名叫“文州”的男生,“哎,我觉得旁边那人有点像我……怪事,莫非咱俩前世有缘?”


  我当时使劲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,原谅我在心中不禁YY起了这句话的歧义,毕竟这说法实在太过暧昧,简直就像是挑逗。


  那名叫“文州”的男生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,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,然后做了一件让我恨不得直接拍照发微博、上传朋友圈,在群里刷好几个来回的事情。


  就在高个男生因没人理自己而疑惑转过头去时,“文州”便像早已准备好一样地凑上去,将一个极轻的吻,印在对方嘴角。


  个高男生顿时愣住了,过了半晌才有些慌张地环绕四周,发现没人看见他们刚才的行为后才放下心来,有些责怪地怒瞪了对方一眼,转身就走。


  但他耳朵红的,就像是展馆外飘扬的红旗。


  “叶神你说的对,我们前世一定有缘。”两人同我们擦肩而过,文州追在男生身后,边追边笑,“你跑也没用,你看上辈子我们就在一起了,这辈子也一样……”


  两人越走越远,然后身影被大批游客挡住,我遗憾地收回手机,翻着相册,发现只拍下了他们相携而去的模糊背影。


  在发现路过的游客不断朝我看来后,我有些尴尬地收起手机,以为自己偷拍的行为被发现了,但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,他们看的不是我,而是我身前,在男生们离开后就没有动弹过的老人。


  我疑惑地转到老人面前,然后立马立马蹲下去凑近:“艾德蒙先生?!先生您还好吗?怎么突然哭了?!您……您在笑吗?”


 
 


感谢大家观看,我们下次喻叶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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